夜神月云uwu

【泷法】太阳、语文与每一次像睡眠的死亡

【泷法】太阳、语文与每一次像睡眠的死亡
-一些意识流泷法(≧▽≦)ノ大概是原作向,ooc有(如果官方有说たきや是理科生那就当是我的私设XwX!!)
-是蠢作人生的第一篇刀子……(捂脸)还是稍微有点虐的呜呜,介意的话看完前两段即可跑路!
-祝食用愉快!望喜欢~
——分界线——
  [太阳]
  法夫纳讨厌阳光。
  在“那边的世界”也有一个被称作“太阳”的存在,但说实话,法夫纳记忆中对于它的概念很少。自破壳起他就作为诅咒之龙蛰守于洞穴中,年幼时偶有机会外出也是为了修复破坏的结界,对于长期适应黑暗的他来说,阳光是一种又烫又刺眼的东西,翳影才是他的归宿。
  可是龙也是会感到孤寂的。不知耽受了几万年阴冷的岁月,他早已厌烦了无聊的守卫游戏,便屈身接受了前往另一个世界探望托尔的邀请。在那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他无处可去,佯装出清冷孤傲的模样兜兜转转,最后落在城区附近的山顶沉思。想了些关于祖籍和财宝相关的问题后,脑海中话题的航向莫名偏向那个人类。
  ……他是第一个如此温柔地对待他的人。
  人类的手很暖。他攥紧白皙的人类指节再放开,摩挲着与龙族尖利趾爪不同的圆润,竟就这么溺在月影中见证了日出。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太阳。阳光把一切都照成通透的金黄色,像是刺开了饱满的蛋黄一般,林间黑黢的树影均被裹上馨香的暖意,发丝被光线穿透勾勒成铂金。这感觉很奇怪。一瞬间他突然懂了为什么冷血动物奉太阳为神明,四肢逐渐被有力的能量充盈的感觉真是愉快极了。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人类捂住他双眸的温热手掌,抿紧了唇立在曦光中,阖眸垂下了长长的羽睫。
  那是法夫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能像普通的龙族一般沐浴在阳光下,而不用在乎守护与什么生来的使命。
  这么一想,阳光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语文]
  某天法夫纳在翻找旧游戏卡带时,从柜子最底层抽出一沓高中国文书。
  他蹙着眉用湿布抹掉上面的灰尘,拿起其中一本惊诧地发现其中夹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轻轻用指尖捻起已经脱胶的胶带。
  “泷谷,这是什么?”
  泷谷正在隔壁房间踩着凳子掸橱柜顶上的灰尘,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嗯?”
  他快步走过去,发现黑发的美型执事已经兀自展开了信纸。他看清法夫纳手上的东西,突然露出第一次看见龙现出原型的表情:
  “等下、法夫纳阁下、那是……!!”

  “……你是玻璃金鱼上最灵动的一笔彩釉花纹,
  你是怎么也不能溶化在漆黑夜空的清澈星光,
  你是混沌复杂的世间一个玫瑰色的梦,
  美好地让我忍不住鼓起勇气拥抱……”
  法夫纳还没念完,泷谷就快速地抢走了他手上的信纸,塞回去的动作利索得不像自己,还慌不择言地使用了陌生的称谓:
  “抱歉法夫纳阁下,这是在下男高时期写的一些拙文,您就当什么都没读过、哈哈,哈哈……”
  他存疑挑眉,直言不讳:“情书?”
  泷谷汗颜地愣了一拍,下意识将手别到背后:
  “话虽没说错……但是法夫纳阁下,我早已不爱那个女孩子了!”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毕竟这可是一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啊。
  法夫纳捋了下鬓角,血红的龙眸藏在金框眼镜后,让人看不透是什么神色。一瞬间龙的脑子思考了很多。毕业前也没送掉的情书和同居人高中时期炽热而体贴的爱,这个家伙一直都这样温柔啊。
  “没事,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文科生。”龙扭头跨出门槛,发尾扎起的小辫子甩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唔…好耶~!!回避尴尬大胜利!”泷谷掏出圈圈眼镜瞬间打破正常人设,松了口气瞥向那沓泛银杏黄色的语文书,最终还是就把情书卷了卷塞到垃圾桶里丢掉,然后轻松小跳着掸灰尘去了。
  有什么样的回忆都不重要啦!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每一次像睡眠的死亡]
  法夫纳伫立在泷谷的病榻前,四周是死寂一般的缄默。他死咬着下唇,空洞的视线注视着病床上那个面色发白沉睡着,嘴角却蓄着笑意的老人。
  仿佛耳边还回荡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他呼出的气息蒸腾了镜片,但无论再怎么模糊,电子屏幕上显示的还是那条平直的直线和亮黄色的圆圈零。
  他猝然感到病院的白色比以往更白,泷谷身上的浅蓝色病服比以往更像病服。墙壁白得有一种逼仄之意,浅蓝色是彩色千纸鹤要飞往窗外、被酸雨打落于泛着白沫的污水中溶化的感觉。
  ……不。没有罹难,没有意外。他相信泷谷不是被疾病夺走了生命,只是人至耄耋之年,生命像成熟的瓜果般从蒂上脱落罢了。
  法夫纳感觉不到他在颤抖,也看不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得关节泛出纸一般的白,只觉得分秒长得像是要一字字读懂肌腱在纤细的骨架上如何流动,微长的指甲扎的嵌进掌心。
  他想起之前和托尔她们做戏的时候,泷谷身着正装,头上扣着深色牛仔帽,在数到三向他开枪时刻意挑唇偏移了左轮手枪的角度,而自己被他的子弹击中,说着什么“死而无憾”倒下的时候。
  可是这不一样啊。
  泷谷真。是真的死了。
  诅咒之龙捂住被长刘海覆盖的面,尖利的齿刺破了唇肉,锈铁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他恍惚地看到自己撑在床榻上的指骨晕出重影,才意识到他已经痛苦到不得不撑着身子才不会倒下。龙的心脏在被绞杀的边际用力弹跳着,他一直知道心脏的静脉不是生物书上刻意标画出来的蓝色,剖开任何一个人的胸腔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告诉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弱小人类,他死了他会很困扰。
  ……但这完全不止是“困扰”的程度了。
  法夫纳苦涩地阖上血红色的龙瞳,喉咙缩紧到喉结都在发憷。隔壁还有人类。他痛苦地将面容埋在泷谷床尾的被单中,试图用白色床单上酒精消毒液的味道盖过哽咽的声音。
  他像被路人随手遗弃的烟蒂一般,孤立无援地缓缓沉下去、矮下去,生命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拥有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却连心爱之人的性命都没法保住?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怒吼出声,用黑色的诅咒将这个世界按国家的首字母顺序一个个消灭殆尽。但是他没有。兴许是和泷谷生活了这么久,渐渐也被染上了温柔的习性吧。
  嘁,真是该死的温柔。
  他恨恨地用指甲在手背上划出血痕,反复地眨水雾的双眸,借此让意识清醒些。或者说,摆脱泷谷真在他脑中闪过的成千上万张笑颜。
  他的恋人只是睡着了。就像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都将走到终点这个事实一般坦然、平静地睡着了。只是他不会再于醒来的第一刻亲吻他的额头,在吃甜点时占用他的左手十指相扣,和他一起打游戏熬到天色曈朦,用泛着湛蓝微波的眸子对他温柔地笑了。
  ……泷谷,只是睡着了。

  
  后来法夫纳回到了他的洞窟,却觉得满室的金银珍宝都像是被蒙上了夕阳色的滤镜,蓝钻灰暗得再也不像他的眸色。  
  他曾经在这里作为守卫财宝的龙盘踞了上万年。但是这个与他相遇时间还不到百年的人类,却让他的意识恍惚到仿佛丢失了大部分记忆。
  法夫纳拖着触手缓缓前行,像以前倚着泷谷入睡一般圈起他带来的游戏机,寂寥地定在原地。按照泷谷的遗嘱,他留存的大部分遗物都留给了真土翔太。并不是他不在意法夫纳,他很早就和他筹议过,希望在他死后能忘记他的一切,回归正常龙族的生活。
  和他商榷的时候是诅咒之龙长河般生命中罕见的、抱有侥幸心理的瞬间。他不可避免的在岁月之镰刀前犯了连圣贤都会犯的舛误——以为上天会宽恕他和泷谷,让他再陪他再几月、再几日、再几秒。
  ……可即便是龙也无法阻止死亡。法夫纳不愿忆起他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的瞳眸逐渐浑浊、最后凝固在一帧的那一刻。太痛苦了。他咬紧了后槽的尖牙,身上细碎的鳞片如台风天的叶片簌簌颤抖。比被当年那个咒术师下咒后在撕裂尾根的剧痛中气若游丝地挣扎还要痛苦,他第一次意识到心上的疮口能比躯干上的还疼数千百倍,却在痛苦中稍稍感到黯淡星辰一般的幸运:至少他的爱人不会经受这样的苦难,他已经长久地睡过去了。
  泷谷真的太爱他了,爱他爱到可以和他共情失去对方那种将整个人从头到脚撕扯开,再将血肉融进混沌回忆漩涡的痛楚。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这样相爱,泷谷只要能让他幸福,不惜最重要的回忆都宁愿他舍去。
  忘记一切就不会感到痛苦了。就当你从没遇见过我,像以前那样生活吧。
  他仿佛在幻象中看见泷谷的薄唇开合,对他吐出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清的音节。柔和的、像海一样温柔的音节。二十多岁的、年轻的爱着他的泷谷。
  ……可是他怎会遂他的愿呢?
  法夫纳扬起一个药用植物叶片味道的笑。他按捺住苦意,不再去想任何,脑中只留下空白、苍苍然的空白。他轻声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
  我会等你,真。


  他的恋人永眠于樱花树下。
  ——END——
  


突然二编!

  写的时候真的是太震撼到我自己了,所以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写文末碎碎念(其实这种东西完全不必要好吧ww

  可惜我的笔力确实还很不足……感觉这篇以后会成为黑历史。捂脸()

  要是有被刀到月云抱歉送出纸巾以及直女限定拍拍哄哄!(喂

  最后悄悄贴一下原题来源!虽然这个测试现在被封了/小声
【三编】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回来吃刀子,哭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不要死啊啊啊啊啊啊啊!!!泷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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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私设的废料回收站
雷莱中心,守护局周边cb都爱吃🥺
属性可以直接点置顶/相册,如果成分雷到可以移fo(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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